【核心提示】据2018年4月3日美国国家广播公司报道,邪教幸存者亚历山德拉博士认为,由于邪教头目掌控了女性的生育权利,因此邪教对女性的伤害更为严重。
查尔斯·曼森的追随者,苏珊·阿特金斯,帕特里夏·克伦温克尔和莱斯利·范·霍滕,1969年洛杉矶的邪教杀戮中扮演角色,其中包括1970年8月20日被杀害的怀孕女演员沙龙泰特。
女性生命中最基本的权利或许就是是否以及何时生育孩子,而在邪教组织中,为了显示领导者的绝对权利,这个决定的决策权为邪教领导者所有。不仅如此,邪教领导者还试图破坏母亲与孩子之间的联系。他们的目的是将女性所有的感受集中且仅关注邪教领导者和邪教群体。
这就是为什么尽管女性和男性都遭受专制邪教领袖的独裁,但是女性信徒却面临着更多生活变化带来的问题。这些问题经常成为媒体争相报道邪教案件的焦点。女性的性生活、母子同处的生活以及她们决定是否要孩子的权利都在邪教组织的统治下被剥夺。
例如,据科学教和纽约政治邪教组织“纽曼趋势”的前成员揭露,妇女被迫终止怀孕,以免降低她们对组织的绝对忠诚度。然而,与此相反,诸如上帝之子这样的邪教通过禁止所有形式的节育来控制繁殖率。据报道,某位邪教领袖通过决定女性生育孩子的权利作为惩罚或奖励女性信徒“被教化”程度的方式,而不是通过个体控制。
2007年4月9日,德克萨斯州韦科附近的大卫神教大楼的一室教堂的墙上挂着的照片
一旦孩子出生,一系列新教条将会接踵而至。许多组织会把母亲和孩子分开很长一段时间,或者将新生儿们集合共同抚养,比如大卫科雷什领导的大卫教里,孩子们几乎不知道他们的亲生母亲是谁。科学教将招募来的青少年甚至幼年儿童送往他们秘密组织Sea Org(科学教总部),企图将他们与亲生父母分开,有时会长达数年。
并非所有邪教都直接干涉父母与子女之间的联系,但所有邪教都会让教徒忙于教务,这样母亲就没有多少时间关注孩子的动向。并且,父母对孩子关注度的多少都必须在教会的掌控下进行。例如,耶和华见证人的下属组织“守望台”中的母亲每周都必须带着他们的孩子出去几个小时向大众展示自己的自主权,但是在没有监视的情况下,几乎每个晚上他们都会在家中或王国聚会所内学习耶和华见证人的教条。
最近,数千起曝光的耶和华见证人邪教恶行都是虐待儿童和女性性虐待。该组织拒绝对被告采取司法处置,除非受害者能够遵守“两个目击者原则”,这项令人发指的原则规定,同一起受害案件中的受害者必须提供存在两位及以上目击证人作为人证才能立案。而身陷这些封闭的邪教组织中的母亲们,始终都无法保护她们的孩子。
2006年8月31日在拉斯维加斯举行的拉斯维加斯司法法院听证会上,沃伦杰夫斯被两名拉斯维加斯警察局警察局官员收押。
当然,女性和男性之间的性关系将会受到邪教的控制,但方式不同。现在众所周知的是,在基本教义派的耶稣基督后期圣徒教会(该组织的领导人沃伦杰夫斯,由于性侵未成年女孩正在服刑期间),年轻女性被指婚给已经有了60或80个妻子的老年男性。与此同时,由于这些重婚行为导致部分单身男性被赶出了邪教组织,最后被遗弃在亚利桑那州沙漠中的高速公路上苟延残喘。
工作中,我遇到了一些从邪教组织中脱离的女性,这些组织以瑜伽为噱头吸引民众然后使用迷幻剂“死藤水”限制他们,还有五旬节尼日利亚邪教会组织组织女性洗净后与邪教领袖性交。在后一种情况下,邪教组织中的一些女性会被关在一个宿舍里几个月,在那里几乎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外界,只会特许她们吃领导者的午餐吃剩的食物作为她们性能力的奖励。比如,邪教“上帝之子”只是把女人当作供奉上帝的妓女。
在邪教中,这种性虐待通常被当做接近灵魂或上帝的筹码进行出售,它不仅仅代表信徒们眼中的“性”,而是一种精神实践。
还有的邪教组织会给适婚女子指派婚姻,甚至是她们从未见过的伴侣,就像统一教会(Moonie)的群众婚礼一样。 媒体倾向于将这些特殊事件形容为古怪的、可笑的,但在我看来,这就是单纯的性虐待,甚至是性滥交。人民圣战者组织(Mujahedin e Khalq)是伊朗的恐怖主义邪教,通过迫使其所有成员离婚控制婚姻率,从而净化她们的意识。ISIS是一个恐怖主义邪教组织,它吸引着女性新兵,并强迫她们与战士结婚。
简而言之,邪教领袖控制了女性生活中所有的亲密成分,包括女性的身体、生育权、性能力和养育权。不论女人是否情愿,她们都会被洗脑,然后慢慢地被同化,并逐渐与以前的生活和亲朋好友疏离。一旦在邪教被孤立并与世隔绝,追随者几乎不可能保持其独立性。可以确定的是,在邪教里放弃、放空并接受新教义更加容易。
崇拜领导者将此作为独裁权利的一部分,他们参与了许多与家暴相同的控制策略。领导者慢慢控制女性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并切断她与亲朋好友的往来,并将自己描绘成女性唯一值得信赖的人。从此,他就可以混淆试听成为女性的“避风港”。由此造成了一种“创伤纽带”,在邪教组织之外的所有事物以及与领导者的关系都会让女性感到威胁,因此,女性不再能清楚地思考自己的生存需求。但是,当领导者和组织受到威胁时,女性无法再相信自己的感受和看法,这会将女性置于险地。
如果认为这只会发生在独身人士或偏远地区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邪教在现代生活中无处不在:邀请你加入卖肥皂的营销计划的邻居,Facebook上做 “个性化转型”的辅导课程广告上,甚至是为年轻的毕业生提供工作的人,或者是给街边新教堂提供音乐的工作人员。但是当你越界时要万分小心,因为一旦进入就很难走出去。
女性可以通过学习如何识别邪教团体和关系的警告标志和操纵方法来保护自己和子女。 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我们都可能被邪教向世界展示的吸引人的外表蒙骗。
Alexandra Stein:博士,伦敦大学伯克贝克的荣誉研究员。她的最新著作《Terror, Love and Brainwashing: Attachment in Cults and Totalitarian Systems》于2017年出版。20世纪80年代的大部分时间她都在明尼苏达州的政治邪教中度过,她在她的第一本书《Inside Out》中记录了这一经历。 |